水云瑶

雷忱玉相关,王谢磕cb,雷CP,欢迎广大同担

【玉泽乙女向】是的,我和先生有婚约(十一)

OOC我的




  回忆收拢。

  花忱坐在床边,被一阵敲门声拉回了思绪,不用想也知道来着是谁。玉泽推开门走到花忱身边,一袭紫衣,象征他熙王身份的紫衣。

  “她……如何了?”

  闻言花忱先是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才摇了摇头。倒也是玉泽意料之中的结果。只是都已经一年了,你为什么,还不醒呢?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宣行彻下罪己诏,再比如宣行之露出真面目,之后在各家讨伐下自缢于皇宫。季太傅告老还乡,亦辞去家主之位,由季元启继位。

  再者便是文家隐藏多年的暗斋,竟是瀛海商会的文司瀛,不过玉泽欠文司宥一个人情,便没有至他于死地,而是交给文司宥处理了。以及前不久宣望钧继承皇位,年号宸安。

  其实原本继位的应是昭阳大公主,只是她无心皇位,而是上奏去镇守边疆。

  “本宫是为先太子守这江山,宸王殿下,可别让本宫失望。”

  临行那天,宣京下了很大的雪,宣照看着院中的红梅,喃喃自语:“兄长,梅花开了,你看到了吗?”




  只是这一年发生的事,也不如今日面见新帝让花忱震惊。



  “参加陛下。”

  “堂兄不必多礼。”

  宣望钧有些复杂的看着来者,此时大殿中无外人,宣望钧索性也免去那些规矩的称呼。

  “坐上这位子,望钧可还适应?”玉泽看着宣望钧疲惫的神色有些想笑,大乱刚过,正是他这新帝公务繁忙之时,还好自己把这位子给推出去了。

  “好了不逗你了,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陛下商讨。”

  闻言宣望钧也正色,等玉泽的后文。花忱看了玉泽一眼,附身道:“熙王殿下与小妹的婚约,望陛下能……”

  “望陛下能重新昭告天下。毕竟立下这诏书的已经不在了,本王怕有人忘了。”

  闻言花忱惊讶的看着他,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一路上花忱都没有问他,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宣望舒,你什么意思?之前我们便说好了待事了后婚约作废,况且小妹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双腿以后……”

  “她是为了我才变成如今这样。”

  花忱顿住了,皱着眉问他:“你是因为亏欠才如此?”

  “当然不是。”

  “那小妹呢?她是否愿意?”



  见玉泽沉默,花忱又问他:“我们原本的计划,并没有让小妹加入乾门学这一环。若不是你擅作主张,她也不会……”

  “若如此,事态只会更严重。”

  “若非她早有防备,那一日又会怎么样呢?花忱,保护幼苗的方法,不是为她规避所有风雨。”

  见状,花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们也没必要在这里怨来怨去,终究是他们失算。

  “此事还要等她醒后再议,若小妹愿意,我自然不会拦着。”



  花忱也没再在房间里待着,让玉泽在这里陪着你,他则去处理花家乱七八糟的事了。

  玉泽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你,神色有些黯淡。他握着你的手,脑中一次次浮现着那一晚,你带着他冲出火场的画面,许久才艰难的问道:“乖徒……你恨我吗?是我把你引入此局。”

  他甚至不敢去问爱,这个字对他而言,都是奢求。

  “可为什么,那时不放开我呢?”




  ……



  大乱平息,忙的也不只是新帝,玉泽和花忱也整日被公务掩埋。不过即使再忙,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你一会儿。

  今日玉泽照常来花家,不同的是,房间空无一人。他意识到什么,心跳骤然加速,像是急于证实这个想法,他冲出房间,在经过转角时,看见你单薄的身影坐在后花园。

  “乖徒?”

  闻声,你转过头。只是你不知,这一转,亦如你拨开层层荷叶看见他于舟中小憩时,惊艳了很久。

  你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被他拥入怀中。你也回抱住他,嘴角微微弯起。

  


  突然你想到什么,挣出他的怀抱,着急的问:“玉先生,噬月……”

  “已经解了。”对上你怀疑的神色,他有些无奈,“没骗你。噬月并非无解,只是对曾经被仇恨蒙蔽的我而言,确实无解。”

  “是你将解了噬月毒。乖徒,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闻言,你咬住下唇,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住衣衫,没有吭声。

  “可是玉先生,我站不起来了……”

  “那又如何?我会寻遍天下名医,即便再也无法恢复,为师也会带你去任何你想去到地方。”



  “乖徒,我爱你。”

  “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拉出来,我也绝不会放开你。”





  云中郡主醒来这件事,掀起不小的风浪,当天花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为了方便行动,花忱在你的板凳上加了几个轮子。玉泽推着你来到院中,你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微微一笑:“好久不见,让大家担心了。”



  “可不是嘛,这一年快担心死小爷我了!”

  “殿下没事就好。”

  “云中,我和蕊儿发现好多有意思的地方,就等你醒了带你去呢!”

  “大理寺公务繁忙,首辅大人听闻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

  “师妹可还有其他不适?”

  “属于花学子的那颗星,依旧很明亮。”

  ……



  听着他们关切的问候,说实话,你是有些应付不过来的,正好玉泽也不想让他们打扰你们二人,趁着花忱应付之际带着你跑了。

  “这一年变化可真大,没想到季元启都当家主了。”你一时间有些感概,毕竟你记忆中的季元启,还是那个在书院中摸鱼逃课的小少主。

  “宣师兄也当皇帝了……话说回来,院长呢?我听说明雍书院现在的院长是司业,那些新来的学子岂不要遭殃了?”

  玉泽沉默了一会儿,便笑着道:“院长云游去了。大景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待乖徒好了,我便也带你去。”

  “不过……乖徒可还没有结业,与其担心那些新来的学子,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闻言,你的笑容僵住了。

  “我都是准熙王妃了,还要去上课啊?”

  “为师可是听花忱说了,乖徒最初去明雍书院,便是不想成亲,既如此自然要将课业完成的。”

  闻言,你哭丧着脸正想解释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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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感想是再也不写连载了

是有点烂尾在,但我真的不想再写了,因为它和我最初的大纲完全是两个东西T^T)小七是没有死的,因为我们的楚禹他骑着马及时赶到啦(原本因为鸽子老大一直在鸽,想让小七嘎了刀一刀她,但没忍心)至于宣行之,他给大家的打击可能很大,所以最后就决定让他在郡郡心里保持一个最好的形象

【浮生梦卿·子夜诗 9: 00 】永夜星光

星陨文√

五一快乐

上一棒@东方流云客游凤(球球球球别连赞—— 

下一棒@不是鸽子是陈安 安老婆~





“霁月先生,你在做什么?”

“霁月先生,你吃了吗?”

“霁月先生……”


“花家主,文某不是三岁孩童,你不必如此。”


已经不知是你第几次敲门了,文司宥无奈的面向你。不过因为不能视物,方向还是偏了一些,你挪了一步站到他面前。不过目盲之人听觉何其敏锐,又怎么会听不到你的小动作。


“可是……”


你看着他满是伤痕的手,不动声色的扫视屋内,地板上尚有未干的水渍和没收拾干净的残渣。这是他第几次悄悄收拾好的呢?以至于手上有那么多划伤。


“可是我无聊啊,来这里解解闷,霁月先生也要嫌弃吗?”


“文某如今废人一个……”

“霁月先生!”不知这是第几次听到他这般自贬了,你是真的来气,“我与你讲的那些故事,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吗?”


你不想一味的对他寄予厚望,将他抬到高处,那样只会让他背负更多的压力,所以便选择讲那些故事让他振作起来,至少不像现在这么消极。可看着眼前这人还是一如既往,你连气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


这么想着,你把小时候最喜欢的小金鱼的死回忆了八百次,终于把泪逼了出来。文司宥眼睛看不见,听觉也因此格外敏感,听到你抽泣的声音肉眼可见的愣住了。


“你……”他有些无措,你倒是第一次在他面上见到这样的神色,于是起了坏心思,哭得更狠了。


“既然无聊,不如来玩巧算二四吧。”


你的眼泪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咳咳,我突然想到,步夜刚刚喊我有事,霁月先生我先走了!”说罢你一溜烟就跑出去了,没有看见文司宥难得弯起的嘴角。


其实你也没有走,关上门后就靠在那里,松了口气。居然还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了,也算是有所好转吧。


不过你刚刚确实没有骗他,步夜确是找你。如今大景繁华表面已经褪去,你到底也是大景的臣民,不能什么都不管。


凌晏如的新政在寒江推行的效果很好,有了昔日同文行的一笔财产,或许南塘也可以。只是你一时间也离不开宣京,只好传信给微霜她们准备着。


等处理完一些琐事后,已经是日落时分了,你遇上了去给文司宥送吃食的文司晏。


“阿晏,我正好有事找霁月,东西我帮你送去吧。”

“有劳花家主。”


文司晏看向你,欣然一笑将东西递给你。虽然谋算上他看不透自己的哥哥,但在情感方面,不得不承认,文司宥不如他。他看得出文司宥对花家主有意,且照近日的情况来看,也并非单相思。只是或许连文司宥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心意吧。


路上,你想着都这么久没来找他了,他总不会去再嫌你一直去吧?很快到了房门前,敲门,里面没应声。你又敲了敲,还是一片寂静。


你敲门的手变的有些僵硬,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驱动手去推开眼前的门。文司宥不需要点灯,所以屋内有些昏暗,但你还是能看得出,里面没有人。


啪——


盘子摔碎的声音让你回过神,你好不容易迈出一步,走进了屋内,试着喊了一声:“霁月先生?”


声音是明显的颤抖,这下连装都不用装了,你是真的要急哭了。下一秒你跑出屋内,调动凌府的人去找文司宥。


或许他只是出去走走,你这么安慰自己。可之前发生的事又一次呈现在你眼前。他站在高楼边缘,单薄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倒。


你甚至不敢去回忆那一次是怎么抓住他的,更忘不了被抓住时他满脸的惊讶,一如越阳时。


你在心里不断的祈祷早些找到他,即使他又身处高楼摇摇欲坠,但起码你还能拉住他,总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大街寻找,连他的处境都无从知晓。


天色渐渐暗下来,用过晚膳的人都出来赶夜市,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你还是没找到那个身影,心头的不安越发严重。最后,你实在跑累了,靠在墙边蹲下身。霁月,你在哪啊……


你不可控制的想,他看不见,说不定只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呢?这么晚了,他会饿的,会不会也在埋怨你这么久了都找不到他。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下,你蹲在地上,崩溃的哭着,只是没有像往日一样来安慰你的人了。


“大哥哥,我们接下来玩捉迷藏吧!”

“你来捉我们。”

“你看不见,天黑了我们也看不见,这样就公平啦。”


一处嘈杂声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你敏锐的听到了“看不见”这个词,于是连忙起身绕过巷子,是一群小孩子围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身上的萤石正发着光,在夜色中是那么显眼。


孩童们一哄而散,朝着四面八方跑开,只剩文司宥站在原地。一会儿,他才摸索着四处走动,去寻那些孩童的身影。


你没有上前,就在远处站着看他。他笑的很放松,是你在凌府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


“大哥哥我在这呀,你走反了!”


一个小女孩站在树下,朝他喊着,文司宥寻声走过去,也不忘叮嘱一声:“你们小心些,不要跑远。”


见他走的有些远了,你也跟上他,走进了才看清他如今的模样。散着的长发被编起辫子,头上还带着不知何处弄来的花,也难怪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了,看来他在这群小朋友手里过的也不好啊。


这么想着,你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没注意和他的距离,那人听到动静,回过身来一双手正好抓住你的手。


“抓到了。”文司宥说道。不过他似乎也察觉到了眼前人并非那些小孩子,犹豫了一会问道:“你……”


“霁月,你终于抓住我了。”

在这一片漆黑,你身披萤光,终于抓住我了。


你的声音发颤,他自是听出来了,另一只手抬起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你的脸伸过去,你也向前凑了一些,方便他够着。只是他既然牵着你,自然也能察觉到这些动作。


文司宥擦掉了你眼角的泪,泪水温热的让他烫手,最终他无奈的问道:“怎么哭了?抱歉,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你摇摇头,其实在看到这一幕时,你还是庆幸他今天自己跑出来了。在这些小朋友这里,他可以放下一切,自由自在的做文司宥。不是文家家主,也不是昔日的什么同文行会长,更不是大景的臣民,只是文司宥。


那个被你放在心上的,文司宥。



和那些小朋友告别后,你带着文司宥回了凌府。似乎从他抓住你那一刻,你们的手就没有放开过,不过你们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件事,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想放开,只是在灯火阑珊处,牵着彼此。


你扭头看向他,视线触及他的发型时,再一次笑出声。文司宥也察觉到,温声问道:“怎么了?”


“霁月先生今晚不好过吧?”


文司宥也意识到什么,脸色微红,一副窘态。你玩心大起,继续捉弄道:“霁月先生要是喜欢,以后我给你编啊,手艺绝对比那些小朋友好!”


“花家主……”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不过,霁月先生,你是怎么被那些小朋友缠上的啊?”


“并非缠。那些孩子见我一个人在街上,主动提出带我玩。”文司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辫子,有些无奈,“我毕竟看不见,就由他们去了,没想到会这样。”


“毕竟,失去了引路的你,我寸步难行。”


你罕见的没有接话,接下来一路,你们都没再开口说话。等到了凌府,文司晏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到你带文司宥回来,似是意料之中,但也难掩关切。


“大哥,你去哪了?”


“只是出去走走,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文司晏欲再说什么,视线触及你们牵着的手,又将话咽了下去,让你早些带文司宥回去休息。


文司宥也意识到什么,松开了你的手。你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是重新拉上他的衣袖,引着他一路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文司宥轻车熟路坐回床上,你也没有点灯,凭借他衣上的萤光来到他面前。


“霁月先生……”

“花家主还有何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吗?”


“那时一片漆黑,唯有你周身一片荧光。”

“霁月,是你在黑夜中为我引路,我才能找到你。”


你上前一步,将微弱的光亮拥入怀中,埋到他肩膀上,怀中人明显一瞬间变的僵硬,你只是更紧的拥住他。他起初有些抗拒,想将你推开,在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热后,动作瞬间停下。


“花家主……”


“霁月,失去光亮的我,在黑夜中也寸步难行。”

“你为我照亮黑暗,我做你的引路人。”

“所以不要推开我,好吗?”


他僵硬的身躯终于放松,手也缓缓搭在你的背上抱住你。夜已深了,屋内只有他衣衫上散发的一些光,余下的只有寂静。


只听他道:


“好。”




【玉泽乙女向】是的,我和先生有婚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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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很大,你在雨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按照指示找到了一间房子,应该说山洞。这里只能看到门,并看不到里面的状况。门也是由很大的石壁组成。



  你奋力推开石壁走进去,门一打开,浓郁的汽油味就扑面而来,进去后,身后的石壁就“嘭”一声关上了。

  你也没去管,借着刚刚一丝光亮,你看清玉泽就倒在不远处,脑子空白了一瞬,焦急的跑过去。

  “玉先生?”你将他抱起,只是他似乎很痛苦,你能感受到他微小的颤栗。



  “没想到,郡主选得竟是这一边。”黑暗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女声。那声音你再熟悉不过,是程筠。

  “程先生,我调查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郡主不若猜一猜,为什么我会让你查到那些。”



  你当然知道!若不是让你涉足这些事,从而导致玉泽和哥哥慌了神,他们怎么会被牵制!

  可你不敢相信,从前一副温柔大姐姐的先生,怎么会和那暗斋与之为伍。



  “云中郡主,现在可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话音刚落,洞内突然一片火光亮起,里面的布局此刻也尽收眼底。前面是一道很长的路,路上都是朝上的小刀尖。

  “后路已堵,你只有这条路能选。若只有你一人,或许还能逃出去,若是带上宣望舒……不过噬月毒无解,他迟早是个死人。”她嗤笑一声,“郡主可要快点,大火烧的很快……”



  说罢,洞内便没有再传出她的声音了。你想也没想,果断背起玉泽就朝那路上冲去。只是刚一踏上,密密麻麻的疼就传入脑中。

  可你也犹豫不得,一路向前冲去,丝毫不敢停息。此时洞内已经不只是汽油味了,更浓郁的是血腥味。

  突然你一个不稳,连忙调整了一下用腿支住失去平衡的身体,期间也不忘护好玉泽不让他掉下去。

  只是毕竟两个人的重量,痛也是翻倍的。你闷哼一声,压下差点流出的泪。



  “你……把我……放下”背上一直没有动静的人此时突然开口,“再这样,你我二人……都走不了……”

  你根本不理睬他的话,站起身继续往外冲。刚刚那么一停,火已经追上来了,高温之下,地上的铁也让你更加疼。



  不知是否是太过疼痛,这条路似乎被你走的快有半个时辰了。火光映在你的脸上,汗和血液混在一起,从未有过的狼狈。

  正当你快坚持不住时,终于看到了尽头。可房梁已经经不起大火,一根根坍塌,道路越来越窄,房梁几次擦着你的衣角而下。见状你只能更快的朝那边冲过去。

  终于到洞口时,你已经完全脱离了倒在了地上,感受着雨滴拍打在身上。在高温环境待久,此时你无比寒冷。腿上的动作停下后,比先前更强烈的痛感也随之传来,更是直接将你疼昏过去。

  玉泽捂着心口,勉强站起,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将你抱到远处一棵树下。他看着你血迹斑斑的腿,只觉心口的疼越发难以忍受。


  你满身是伤,而他却毫发无损,你将他护的很好,可明明你才该是那出淤泥不染的莲。


  “解了我噬月毒的人,竟是你吗……”


  …………




  地心山。

  斩魂正托腮看着眼前被绑着的青衣人,笑的很开心。

  “叶韵哥哥,都这么久了,你说小兔子会不会抛弃你去救宣望舒了?她再不来,就只能留叶韵哥哥一个人死在这了。”

  花忱冷哼一声并不理她。他倒是希望,小妹哪边都不要去……



  “花忱师兄!”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七?你怎么来了?!”

  斩魂皱眉看着来人,“齐曜……”



  斩魂没想到来的会是他,眼中的的不悦一闪而过,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很快就笑起来。虽然她的小兔子没来,但如果小兔子的朋友出事了,她会更自责吧?

  “这么小一个孩子,姐姐我啊,也不忍心伤害你了。”

  姚小七警惕的看着那个女子。虽然斩魂不认识他,但他却是认识斩魂的,也见识过她狠辣的手段。



  斩魂注视着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花忱的腿,随后又将捆着他的绳索一并割开。绳索虽束缚了他,却也是支撑,此刻更是直接跌倒在地。

  “看到了吗?”斩魂指着不远处放着的炸弹,笑嘻嘻说道,“只剩一刻钟的时间,就要爆炸了。”

  “花忱这个样子,想跟着你一起脱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带着这颗炸弹走。”

  “不过……按照爆破范围来看,若这样,你就没有逃的时间了。”



  斩魂一字一句说着残忍至极的话,花忱的脸色却越来越白。斩魂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大笑着离开了:“姐姐我就先走一步啦,你可要快点选哦。”



  “不要!阿曜,你快走!”花忱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奈何匕首刺的太深,根本站不住。

  姚小七看着眼前的炸弹,没有犹豫,在花忱着急的注视下拿起,转身就跑。



  “阿曜!回来!”花忱往前走了一步去追他,只一步就跌倒。他气愤的锤了一下地面,恨自己在这种时刻成了拖累。

  姚小七没有回头,边跑边喊:“领队!仙女姐姐去救熙王殿下了,你快去找人救她!”

  “认识你们,小七很开心,齐曜……也很开心!”



  “齐曜!”




  嘭————!



  鸟群惊飞,一阵巨响在雨夜显得突兀。花忱愣愣的望着那片火光,拳头缓缓捏紧。


  “暗斋……我花忱,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一阵雷鸣,终归平息。

  黎明破晓,一夜的雨,此刻也有将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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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假期一定更完

【文郡】跨次元信件

 祝鸽子老大@槐桉 生日快乐~

顺便问一句,欠我的十篇玉郡呢?

●一切为私设都照着寿星

 

 

你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为什么世上要有数学这种东西啊!你将幽怨的目光移向桌上放着的文司宥的立牌,伸出手戳了几下。游戏里欺负我就算了,现实也不让我好受。

 

但能怎么办呢,谁让自推还是教算学的,你注定与数学相爱相杀。

 

 

你盯着空白的验算纸,神使鬼差写下“文司宥”三字,岂料过了一会儿,纸上浮现出一行字。

 

 

“你是何人?”

 

 

什么情况?你拈起白纸抖了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闹鬼了不成?这么想着,你又写下:“你是谁,为什么能凭空在纸上写字?”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有趣,你先写下文某的名字,这个问题怎么也该文某来问才是。”

 

 

你只觉一道雷劈在身上,又惊又喜,于是你连忙再次在白纸上写下:“文司宥?!你真的是文司宥吗!”你怀疑自己写题写出幻觉来了,这也太荒谬了。

 

 

许是字迹也难掩你的激动,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现在可以告诉文某你是何人了吗?小姑娘。”他倒是没问你怎么认识他这种问题,毕竟大景第一金商,何人不识?

 

 

你提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写下:“我叫槐桉。至于其他的……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和大景完全不同的世界。我知道这很玄幻,你可能不信,但先生不喜说谎,我也不想骗你。”

 

 

毕竟这种事换做是你,你也未必会相信。但文司宥是谁,他偏不走寻常路。

 

 

“我信。”那边很快回复到,这倒让你有些惊讶了,不过他像是知道你的疑惑,没一会儿就再次写道:“毕竟你我这般,也是奇景了。”

 

 

建立了初步信任后,你一直在纸上和他闲聊着,每一句他都回复了,无论你的问题有多无聊。终于你想起了自己遗忘很久的数学题,拿着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他:“文先生可以教我算学吗?”

 

 

“师者传道受业,你既唤我一声先生,为师岂有不授之理。”

 

 

你欣喜的将题给他抄了过去,那边却是沉默了很久,终于他写道:“这是算学?”

 

 

对哦,再怎么说,他教的算学和现实中的数学也还是不一样的,毕竟你学的数学,可是包含着字母、方程、函数、坐标……

 

 

“我们学的东西确实不太一样……”最终,你还是和他道了晚安,开始专心研究数学题。此时屋内只有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的声音。

 

 

看着原本干干净净的白纸被你画的乱七八糟,你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到学校抄同学的得了。纸上此时恰好出现一行字:“答案是586。”

 

 

紧接着,纸上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字母,他甚至还把推算过程写了出来。你当然知道这是文司宥写下的,心里有些惊讶。他怎么算出来的?大景应该没有这些相关的公式吧。

 

 

“你刚刚在纸上画的东西,文某都能看到。”

 

 

这下你更是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单凭你写下的几个公式和验算过程,就能推出其用法并且算出答案,该说他不愧是文司宥吗?不愧是你看上的男人!

 

 

“文先生真厉害。”

“既然难题解决了,就快歇息吧。虽然我们所在的世界不同,但为师想,你还是要上早课的。”

 

 

你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半了!于是你火急火燎写下“文先生也早点休息”就跑上床了。

 

 

第二天早,你从没这么期待过上学。因为你把数学学好,还能顺便教教文司宥,互换身份可太有意思了。你来到桌前,看着那张白纸,在上面给文司宥问了个好就出门了。

 

 

大景的人,应该不会起这么早吧?你在楼下看着漫天繁星点缀,踏上那条熟悉的上学之路。

 

 

这是第一次,你听数学课听的这么认真。课间休息时,你趴在桌上,这才注意到本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句话:“学子早。”

 

 

是文司宥?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他的字?你提笔回复:“文先生,今天我又学了新的数学,等我晚上回家讲给你啊。”

 

 

“你不住在书院?”

“文化不同嘛,我们下课可以回家住。”

 

 

趁着课间时间,你和文司宥聊了一会儿,视线偶然瞥过窗外,看见五彩斑斓的风筝飘在空中,原来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啊。

 

 

你突然想到什么,在纸上写道:“文先生,你见过纸鸢吗?”

 

 

“……你应当知道文某是同文行会长。”

 

 

其下意思不言而喻。你一时间也有点尴尬,不过幸好是通过文字交流,他看不到你的窘态,你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纸鸢肯定和大景不同啦,我给你画一下。”

 

 

说着,你很快在纸上画出现代风筝的样子,到底是现代,在构造和收容便捷这点,古代还是比不上的。

 

 

“有趣。未曾想纸鸢还有这种做法。多谢你让文某开发了新的商路。”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开发商路吗?不愧是他……你的视线再次落在窗外,大大小小的风筝在空中飘扬,有时甚至两只会交缠在一起。

 

 

可即使你们都在放风筝,也不会有这样的交缠,因此也就放弃了让你们二人同时放风筝的想法。

 

 

之后一段时间,你一直随身带着那个本,时不时遇见有趣的事就会分享给他。并且之前他说开发商路也给了你灵感,你会给他分享一下现代的东西,比如此时,你刚把自行车给他画过去。

 

 

“这个东西需要练,不过很简单,文先生一定能学会。”写完后,你还在脑子里想了想文司宥骑自行车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行车……倒是比马车方便许多。”

 

 

其实电车也方便,不过毕竟技术不允许,你也只能给他分享一些在他能力范围内能做出来的东西。

 

 

时至今日,你都觉得这一切很玄幻,突然出现在纸上的来自文司宥的字。你都怀疑是自己做梦还没有醒来。

 

 

突然你想到什么,问他:“文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生?我当时应该没有告诉你吧。”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是写了一句“小姑娘”。

 

 

“都说字如其人,如此清秀的字迹,想必是个聪慧的小姑娘。”你面上一热,再次庆幸你们是隔着纸交流,他看不到你如今耳垂滴血的模样。

 

 

“文某倒是有些可惜,无法看到你是何模样。”

 

 

或许他只是一时感慨,但你却陷入了深思。也是啊,总不能相识一场他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思及此,你马上写下:“这个好办,文先生等我一会儿!”

 

 

你找上了班里会画画的同学,拜托她在纸上画一副你的样子。那人也是个温和的性格,欣然同意了,马上就准备好材料动手。

 

 

素描一画就是几个小时,更别提上色了。你坐了几个小时也没觉得困,或许是想着马上就能让他看到你了吧。

 

 

等她完全画好,天色已经暗了,你看着画像上的自己,短发、戴眼镜。你都有一些恍惚,第一次这样看自己。

 

 

“你画的好好!”你激动的抱着同学,她也被晃得有些受不了,笑着拍了拍你的手让你松开她。

 

 

“你很特别。”

 

 

等会到家,你就看见他写下这样一句话。你也不知他所指为何,便顺着写道:“是不是和文先生想的完全不一样?”

 

 

“的确和为师想的大有不同。”

 

 

文司宥看着纸上的小姑娘,嘴角连他都没察觉到弯起。过了会儿,他将本上的这张画像撕下来,单独找了一个地方放起。

 

 

 

 

你们这么相处了有一个多月,期间和他聊到了喜欢吃的的东西,你这就不得不提起巧克力了。顺便在网上找了制作过程给他抄过去。

 

 

“没记错的话,外洋有种叫马吉托的东西,可可豆可以用那个。文先生快去试试,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文司宥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说起甜食,为师记得你快到生辰了。”

 

 

你不知他突然问这个作甚,便如实回复。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到你生日这天,本上突然也出现了一个他的画像。

 

 

“生辰快乐。”

 

 

你说不意外那是假的。虽然早知他长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画像的那一刻,你还是愣住了。

 

 

一边戴着眼镜,不知为何,眼睛看着的正好是你的方向,栩栩如生。有那么一瞬间,你真的以为他就在那里。

 

 

“文先生……”

“如何?虽然你可能知道为师的样子,但除了这些,文某似乎也没什么能送给你了。”

 

 

“谢谢文先生,我很喜欢!”

 

 

何止喜欢,你都想立马给他裱起来!这么想着,你也确实行动了,捞过一个相框,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撕下来,然后放进相框里。这样,每次睡醒,都可以看见他了。

 

 

 

 

你曾以为,会一直这样和他就这样下去。但后来才知道,再美的花,也有凋落的时候,那些曾经的美好,也都如烟。

 

 

那是你生日后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你照常在纸上向文司宥问好,那边没有回复。你也没当回事,拿起书本就出门了。等到晚上回来,纸上多出很长一段话:

 

 

“或许文某要向你告别了。在你向文某说起纸鸢时,文某便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我终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那根线自然也不会交接。只是没想到之后你竟借机向文某介绍了那么多。有件事文某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和你交流的本,是我回到书房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后也发现只有通过这个本我们才能交流。或许这正是赐给你我的一段机缘。”

 

“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事,只会是妄想。文某已将此本烧毁,你不必再想着文某。愿你我都能有更好的生活。”

 

 

那天,你坐在桌前很久都没有动。

 

 

你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最后留下这样一段,便是不希望你困于这段过往,如果他是突然消失,你只怕会终生难忘。与其念念不忘困于原地,不如了断一切。

 

 

但你并没有真正的放下,甚至在埋怨他怎么能这么绝情。直到有一天,你装着他的吧唧过马路时,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了,于是你便蹲下身去捡,在你蹲下身的瞬间,正好刮起一阵风,轻轻拂过你的脸。

 

 

你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一辆摩托车飞速行驶过。如果你没有去捡那个吧唧,大概率会被撞到。

 

 

你回想起刚刚的那阵风,突然有些想哭。

 

文司宥,是你吗?

 

 

 

终于你顺了他的意,抱着那个本来到楼下,毫不留情的烧掉。只是那画像却被你留下了。

 

 

之后的很多年,你再次看到画像也还是有些感慨。文司宥真的很擅长洞察人心。能从你第一次冒出想法就开始布局筹划。

 

 

虽然你们成为了平行线永不相交,却都在并肩奔向更好的未来,这就足够了。

【琮郡】赠你万千星辰

OOC

看完结缘后的一些造谣,不和发刀的人玩

宣行琮纯爱战神!!!





你看着手上的珠串,每一颗都大小刚刚好,表面也很光滑。既然只有十七颗,那么明年他会回来吗?



“宣行琮,明年我还能收到吗?”



当然,你是没指望能有答案的。他或许回了海岘,只是等待终究是段很煎熬的时光,况且你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好在你近日学了一种折星星的方法,每天无事做的时候,就跑到沐安王府折星星,日复一日,一如他当初在海岘磨那珠串一般。



若他明年真的回来了,你总要回礼的。



不知过了多久,星星越来越多,你只好拿绳子将它们串起挂在屋上。在折星星时,你在里面放了些萤石,待暮色降临,整个屋内的星星都散发着微弱的光。



春去秋来其实很快,已经到第二年秋天了。提及秋天总是一幅凄凉之境,但在你看来不是。那是你和他重逢的季节。



今晚你少有的没回南国公府,而是趴在沐安王府东书桌上,看着高悬的圆月。自宣行琮走后,这座王府就彻底没人管了,但你会时不时来打扫一番,因此也不显得荒凉。只是院中那颗树,不知何时被人砍了去。



去年的今天是你们重逢的日子,可他今年并没有来。不知不觉你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后是在特意放慢的脚步声里醒来的。其实声音很小,只是你这些年来越发警惕了而已。



来者只是悄悄在你身上盖了一件毯子,而后就想离开。可你等了一年,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当即抓住他想收回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你……”


“宣行琮,我等了你好久。”



那人却是躲开视线,不敢看你,甚至想挣开你的手。不知是碰到了何处,他突然吃痛一声,吓得你连忙放开。



而他也只是理了理衣袖,没有多说。你对此亦有猜测,便没有问起。



“花……你不该在这里。”



“宣行琮,你曾说自己习惯行走在众人之后,这样就能向前看。”

“但沿路的风景也有很多。卧雪听梅,泛舟赏荷。”



“你看。”



你指着屋上的星辰,他亦看了过去。



“你给我十七年的思念,我赠你万千星辰。”



你望进那双金眸,涟漪不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玉泽乙女向】是的,我和先生有婚约(九)

OOC我的




  那是一个月后发生的事。

  你没想到这个任务会调查这么久,更没想到其中会发现这么大的秘密。熙王并非简单战死!

  雨下的很大,你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心中闪过那人的一举一动。他呢?会不会早就知道了?这样似乎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总是会流露出对暗斋的恨。

  这么说来,想必哥哥也知道了,他们一直瞒着的事,就是这个吗?真是过分,若不是自己查到了,还要被他们庇护多久呢?



  “这是谁家的小兔子啊,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阵突兀的女声响起,你神色一变,死死盯着来者。

  斩魂。

  就是她,根据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就是她给熙王下的毒!而她,也是暗斋中的一员。



  “别这么看着我呀,姐姐我呀,今天是来送一样东西给你的。”说着,她掏出一个物件。你瞳孔骤缩,强忍着直接冲上前的念头止不住的颤抖,因为那东西太熟悉了。



  今日又是一个满月,只是天有些阴,空中不见月亮。玉泽避开所有人回到屋中。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出桌上留了一张字条。玉泽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走近去看那张字条。只有短短几个字:

  “后山,熙王真相。”

  他浑身一颤,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你。这段时间不见踪迹,他知你是乾门学任务在身,可没想到竟会查到这个。如此看来,是否是那人有意为之?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他扭头就朝后山跑去。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一滴一滴砸在他身上,他越发的心急。在哪,你到底在哪?!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刺痛,玉泽动作一顿,扶着一棵树停下。也是这时,等待已久的人终于现身。她一袭红衣,含笑看着眼前的玉泽。

  “玉先生……不,该叫熙王殿下。殿下怎么这么狼狈?”程筠抚摸着怀中的红狐,话中不含丝毫关切。

  “她在哪……”玉泽死死掐在树上,心口的刺痛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但他丝毫不在乎自己如今被动的局面,只忧心着那人。



  程筠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整个山林都是她的笑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毛骨悚然。

  “宣望舒啊宣望舒,你还真是关心则乱,竟被这么容易就能识破的把戏给唬了去。”程筠笑得弓起身,好一阵才缓过来,“现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满月之日跑出来,噬月毒发的感受如何?”

  “别这样看着我啊,噬月是你自己服下的,怨不得暗斋。你担心郡主?别着急,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

  后面的话,玉泽没有听清。噬月的毒只会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已经忍受了十年了,这是他除第一次发作外第一次疼昏过去。




  你盯着斩魂手上的东西,是花家玉佩。花家有两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一块是你的,另一块是哥哥的。而斩魂手上那个,正是属于花忱的。

  “哥哥在哪?你们做了什么?!”你几乎失去理智想要冲过去,但好在心中尚有一丝清明,让你强行止住脚步。

  冷静,要冷静。否则自己这副模样救不了他。



  “看来小兔子认识这枚玉佩,那就好办了。”斩魂随手一抛,将玉佩扔向你,“如今玉佩的主人在我们手上,当然不只是他,还有你心心念念的熙王殿下。”

  “只是……一人在明雍,一人在南塘,小兔子想救哪一个?”

  “一个时辰后,没有见到你的人,就会死。当然,如果你都没有赶到,两个人就都会死。”



  斩魂转过身,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对了,忘了告诉你。宣望舒在调查熙王身亡的真相时,曾以身犯险服下了‘噬月’,虽及时得到了控制,但仍会在月圆之夜毒发。”

  此时天在下雨,空中并不见月亮,她却仍是抬头看了一眼,“噬心而死,不好受吧。”

  说罢,她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你当然也没心思去追她,脑子里只剩那句话。一个时辰,二选一……怎么办,怎么办?

  哥哥和玉泽那么敏锐,怎么会被他们抓去?可手中确确实实是属于花忱的那一枚玉佩,你不敢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只脚仿佛被镶在地面,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能在原地任由雨水一滴一滴落在身上。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仙女姐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回过头,是姚小七站在那里。

  “小七?你这么在这里?”你惊讶的看着来着,是那日你和季元启出来时碰见的小孩。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向你解释这一切:“我本名齐曜,也、也是乾门学一员。仙女姐姐快去救熙王殿下, 花忱师兄那边交给我就好。”



  你迟疑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子,他竟也是乾门学的人吗?可……

  “仙女姐姐不信的话,”他思考着怎么说服你,“我知道你和花忱师兄定下的暗号。箭头是方向,竖线是危险……”

  “仙女姐姐别犹豫了!熙王殿下那边情况更紧急。我怎么说也是乾门学的人,拖延一会儿时间等援兵来没问题的。”



  现在的情况,若再犹豫下去,两个人都会没命。

  “好,小七,我回书院找宣师兄,他马上赶过去,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你再三嘱咐,最终姚小七也只留下一个离开的背影。他孤身一人跑在雨中,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你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好在你刚跑回书院,就见到了楚禹的身影。下雨也要练剑,真不愧是楚禹。不过眼下你没时间感慨这些,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楚师兄!你知道宣师兄在哪吗?”

  楚禹停下动作看向你,“望钧今日有事,进宫里了。”

  你顿感一道雷劈在头顶,原来是她们计划好的吗?让你找不到救兵。

  许是你一副苍白要死的面容有些吓人,楚禹皱眉问道:“怎么了?”

  “楚师兄,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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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再有两章就完了,我已经找不到原来大纲的痕迹了……但是肯定是he!

【文郡】夫妻双双把人怼

大景来了一个外洋人……

私设郡主也会外语

是和@槐桉 打赌输了的结果



今日你们正在鹿鸣堂举行开学典礼,书院中所有的先生、学子都齐聚在此。院长正在上面发表演讲,你无聊的趴在桌上,时不时和季元启传几张纸条。


“今日的开学典礼,特意来了一位外洋人,为各位学子授课。”


闻言,你抬眼看去,那人金发碧眼,只是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和善啊。


“Hello, gentlemen and ladies of Jingchao.”


此话一出,一片喧嚣。


“他在说什么?”

“这就是外洋人的语言吗?”


在一片茫然中,只有远处的文司宥眯起了眼,打量着眼前的人。你也来了兴致,坐直身体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是吧云中,你、你能听懂?”季元启看着你兴致勃勃的样子,十分错愕。而你只是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再次将目光移向那人。


“It's a great honor to be here. But the way you guys look, you really show me how stupid you are.”


你的笑僵在了脸上,文司宥眼中也是寒光一闪。台下喧闹不止,那人的发言还在继续。


“You don't even understand my sarcasm.If Jingchao is like you, it will be destroyed.”


你握着桌角的手越收越紧,季元启有察觉到不对,小声问你:“他在说什么?”


“Shut up!”你气急站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他,看着他错愕都神色,竟然有些解气。


“I'm afraid you'll be disappointed.”文司宥亦是从座位上坐起。


虽然别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能察觉到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的气压亦是有些低。


“Just by a language, to say such words, Wenmou really can not bear to evaluate your short-sighted vision.”


你有些诧异的看着文司宥。你会外语是因为前些年偶然认识了一位外洋人,这些便是他传授的,可文司宥居然也会。不过他既是商人,常年远游海外,似乎也不奇怪。


"I advise you to apologize quickly, or Jingchao won't mind letting your country lose half of its land."


于是乎,接下来就是你们二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人一句,将那挑衅的外洋人怼的哑口无言,灰溜溜走了。


“花学子还真是让为师惊讶。”文司宥笑眯眯的看着你,你想起刚才文司宥在台上面若冰霜的样子,一时间没回过神。


文先生生气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吸引人!


“咳咳,文先生也让我意外。”


他的笑意越来越深,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刚才为师听你的句中有些错处,不如今日来桃李斋,为师帮你纠正一下。”


“啊?好……”


虽然但是,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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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英语课时的脑洞,我恨英语,所以文中也用的英语,我要让你们和我一样痛苦。

【217完颜逸生贺24hr|孤雪花影14:00】绘君颜

完颜逸生辰快乐!

上一棒@Burn me 

下一棒@繁暨 

 

 

再有几日,便是完颜逸的生辰了,这在漠海可是大事,每年伊年尔都好费好些心思筹备。可此时让伊年尔头疼的不是这个。

 

 

“什么?去南塘?!”伊年尔愣愣的看着眼前来汇报的士兵,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完颜逸去哪了?大景的南塘?

 

 

临近生辰,又去了南塘,伊年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同样身在南塘的云中郡主,他当即吩咐下去:“快去被马,我要给郡主传封信。”

 

 

 

你正悠闲地走在街上,已经二月中旬了,南塘还是很冷,你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小贩,卖什么的都有,但你最终被一串糖葫芦吸引了目光。

 

 

“老板,来串糖葫芦。”你接过立马就要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在嘴里扩散开,回味无穷。

 

 

等你回过身接着往家里走时,一道让你惊掉下巴的身影映入眼帘。也只有一瞬,或许是你看错了,那个人怎么会在南塘呢?不过你还是跟了上去,想探个究竟。

 

 

“完颜逸?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你是在一处湖边找到他的,他正站在湖前看着什么,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你时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诧异。不过这里既是南塘,你在也不奇怪。

 

 

“为何这里的湖面只有水?”

 

 

你先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随后恍然大悟,心想他应是来看荷花的,不过这个时候,河面有花才有鬼了。一不小心,你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完颜逸的神色一下就冷下来。你确信,南塘最冷的冬天也没他冷。

 

 

“别、别生气啊。这不,南塘还是冬季呢,荷花要夏季才会开。”你看着他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许是漠海一年四季都是雪,也让他忘记季节了吧。

 

 

“不过既然来了……”你走上前向他伸过手,作出邀请的样子,“就让我尽尽待客之道吧?”

 

 

说实话,你没想过他就这么同意了,甚至连他拒绝后怎么不要脸的继续劝都想好,没想到他就这么跟着你走了。

 

 

“对了,你吃糖葫芦吗?”你突然想到什么,把手上的糖葫芦递给他,他看着被你咬过一口的糖葫芦,没说话。你尴尬的收回,刚想着再去买一串,就听见他说:“孤不吃。”

 

 

“那里的糕点不错,你要尝尝吗?”

“诶你看哪里,有卖花灯的。”

“这个娃娃好可爱啊。”

“……”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几句话,倒是你在一旁叽叽喳喳为他介绍这介绍那的。他虽然不理,但也是听进去了,甚至在你说道皇妃塔时还顺着你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路过一家铺子时,他却突然停下脚步,你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孤闻到了一阵香味。”

 

 

你抬头看了一眼店铺,当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罢就跑了进去。等到完颜逸已经不耐烦的时候,你才终于捧着一个盒子跑出来。

 

 

“这是什么?”

“是荷花香料!”

 

 

你将盒子递给完颜逸,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

 

 

他到没说什么,伸手接了过去。你见状也是一喜,本以为完颜逸是不近烟火,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如今看来也不全是。但或许是因为,那与荷花有关吧。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眼看着完颜逸又将冰冷的目光移向你,你打个冷颤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赶你的意思。只是天色已晚,不如跟我回花家?”

 

“……”

 

 

木微霜见你身后跟着的人,完颜逸浑身都是一副“别靠近我”的样子,她只当是你朋友,也没有多问,按照吩咐将完颜逸带去了客房。

 

 

“家主。”你打算回房间时,木微霜已经将一切安排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封信,“这是……漠海传来的信,让我交给家主。”

 

 

漠海?你有些疑惑,完颜逸人都在这了,漠海怎么会传信?莫非是猜到完颜逸会来花家?

 

 

“确定是给我而不是给完颜逸?”

“完颜逸?”

 

 

你想到木微霜未曾见过完颜逸,应当是不认识他。而且完颜逸此番应是秘密前来,只为了看一看荷花,既如此还是不要将他的行踪透露了去。

 

 

你接过信打开看了看,愣住了。信确实如你所猜测一般是伊年尔传来的,也确实是给你的,不过让你愣住的是内容。大概就是没料到完颜逸会来南塘,但马上就是他的生辰了,希望自己能帮他渡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微霜,今日是几号了?”

“十六。”

 

 

你有些痛苦的将信合上,明日就是完颜逸的生辰,这怎么办?你想到完颜逸来这里的目的,荷花吗……可是大冬天上哪去弄荷花啊!

 

 

突然你灵关一闪,想到了小时候花忱哄你时的东西,连忙对着木微霜说:“微霜,快!召集家里的所有人,今晚决战到底!”

 

“什么?”

 

 

 

红日初升,你已经候在完颜逸房门前,他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你坐在门前,头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完颜逸走到你身前,许是被他盯着的缘故,你一个激灵清醒了,将手藏在身后抬起头去看他。这么一对比,完颜逸可真高。

 

 

“好、好巧。”

“你在等孤?”

 

 

你们是同时说的。你心中闪过无数个年头想拍死自己,这是完颜逸房门前,巧什么巧啊!

 

 

你尴尬的咳了几声:“这、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在花园里。”说罢,你示意他跟上。

 

 

其实一路上你都很紧张,毕竟还只是半成品,如果大着胆子……他会不会当场让你血溅三尺?你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出脑中。

 

 

到池塘边时,饶是完颜逸也少有的愣住了。整片池塘里都是木雕荷花,明明昨日未曾看见。下一秒他神色冷下来,一把拉过你的手,看着上面都是划伤,神色更冷了。

 

 

“解释。”

 

 

你试图收回,没成功,只好磕磕巴巴解释道:“你不是想看荷花嘛,我想到哥哥小时候总喜欢雕木雕给我玩,所以就……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花家人都出动了。”

 

 

“你们南塘人都这么自作多情吗?谁告诉你孤会喜欢?”

 

 

你只觉浑身冰凉,再冷的天你也没有这么冷过。辛苦一夜,得到的只是这样一句“自作多情”吗?

 

 

“是啊,那我再自作多情一点。时间还是太赶,所以还是半成品,能不能……”你勉强挤出一抹笑,试图掩饰自己眼中打转的泪,“能不能请君主和我一起上色?”

 

 

说罢你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反应,只像在等待审判结果的囚徒一般。但等来的是漫长的沉默。一片死寂中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你心中的期待越来越低,果然还是不行吗?

 

 

“无聊。”

 

 

你抬起头,却见他已经走向一旁的颜料。你心中一喜,也跟着跑过去,果然,完颜逸看着挺冷,实际上并不是像个冰块一样啊。

 

 

到底还是冬日,你走进冰冷的水里,没一会儿被侵泡的部分就冻的生疼,走路都不利索了。完颜逸瞥了一眼,随手拉起你把你丢回岸上,你看过去时,他已经向深处走去了。

 

 

“岸边的自己上色。”

 

 

湿掉的衣衫紧紧贴着你的肌肤,将曲线很好的展示出。完颜逸不经意一瞥,愣在那里,明明才是个小不点,怎么发育的这么好?

 

 

你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木雕,没注意到完颜逸那边的动静。恰好你上完这里的色,抬起头与完颜逸的视线正对上,你刚露出笑,就见他移开了视线。什么嘛,自己长的有那么难以入眼吗?

 

 

 

等上完色,已经到暮色时分了。你们站在河边,看着努力后的结果,已经是慢慢一池塘的荷花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可惜没有味道。”

 

 

完颜逸掏出你昨天给他的盒子,将里面的荷花香料打开,撒在眼前的荷花池。顿时一阵阵荷香散开,日光照耀下,仿佛荷花真的在冬日盛开。

 

 

你看了完颜逸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下你倒是不怕他那能将人冻起来的目光了,指着他的脸笑得连话也说不清。

 

 

完颜逸抬手蹭了一下,五颜六色的颜料粘在了脸上。不过他也意外的没有生气,看着眼前少女都笑颜,嘴角竟也不可察觉的弯起,显得整个人也温柔许多。只有一瞬,你想细看时他已经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

 

 

你摇摇头,心想许是看错了吧。你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完颜逸:“虽不是真的花,也不像冰莲那般坚硬,但它可四季常开。”

 

 

“生辰快乐,完颜逸。”

 

 

 

 

第二日,等你醒来时,一出房门就发现外面放着一个盒子。你知道那是完颜逸留下的,而他本人,此时大概已经回漠海了吧。

 

你抱起那个盒子,不知不觉来到昨日的荷花池,这是你们忙碌一天的结果,正在日光下盛开着。你也不知不觉露出几分笑意。

 

 

“家主,这片荷花池……”

 

 

木微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回过头,说道:“留下吧,这是南塘唯一一片四季常开的荷花池了。”

 

 

说罢,你打开木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朵上过色的荷花木雕,不大,刚好可以握在手中。

 

 

 

漠海

完颜逸屋中放着一个被冰封起的玉佩。

 

既然她不似寒冰坚硬,那便让寒冰来守护她。

【乙女向】论我家小妹有多少哥哥

玉/步/季/逍遥

忱郡亲情向



【玉泽】

宣望舒可是花忱最熟悉的一个了,毕竟两人共谋那么多年,但是最近让花忱生出一丝危机感。


原因嘛,小时候总是黏着自己的小妹,现在围着别人转了!


他不禁回忆起在熙王府那段时间,那个一向爱让自己抱着的小妹,围着宣望舒一遍又一遍的在喊“世子哥哥”。


看着眼前的小妹正对着自己好兄弟嘘寒问暖的样子,花忱心累,花忱无奈,花忱想刀人。



【逍遥先生】

逍遥先生可算是小妹的青梅竹马了,自自己离家后,便一直是他在关照花家,所以花忱也是很感激的。但……


感激不代表就允许他把自家小妹拐走啊!你看看你看看,这一口一个墨大哥叫的,比叫他这个亲哥哥的次数还多!


小妹你还记得你哥刚和暗斋交了一次手受伤的事吗?



【步夜】

说起这个大理寺少卿花忱就来气,原因还是过年那时玩步步升高,他输了选的真心话,小妹问他真名叫什么,他居然说自己叫“大哥哥”,让小妹以后见面都这么喊他。


岂有此理!当他这个亲哥不存在吗?怎么说也是在暗斋待过的人,区区大理寺少卿如何,一并加入暗杀名单!


他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季元启】

这个季家家主,看在他一路上这么护着小妹的份上,就先放过他了。


但不代表他就允许季元启在小妹面前称哥!不就大那么几个月嘛,以小妹的心智,完全可以当他姐姐!


不!姐姐也不行,她只能是自己的小妹。

【玉泽乙女向】是的,我和先生有婚约(八)

OOC我的



  你看着眼前这个一口一个“仙女姐姐”的活泼少年,坏心情一下就都消散了。正想跟他说什么,就被季元启皱着眉拉开。

  “喂,你在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在跑没看路撞到云中身上的,该道歉也是你道歉。”



  你也没料到季元启是这反应,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委屈的看着你,你心都软了一半,拍了季元启一下:“好了,你别吓唬他。”

  然后,今晚两个人的逛街就变成了三个。



  你在路过一个小贩时,摊位上的瓷娃娃吸引了你。一个笑眯眯的狐狸,看上去倒有些像某个人。店家看你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这里,也是乐呵呵的凑过来向你介绍。

  “姑娘喜欢吗?这些瓷器都是白色的,颜料这里都有,可以按自己喜欢的来上色。”

  你心想着虽然他不陪你来,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买一个送给他也好,于是就应下来。



  虽说是只狐狸,但你有些地方还是加了些青色,倒是与某人更像了。等画完最后一笔,你盯着总觉得少了些的小狐狸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在眼角点上一颗痣。完美!

  在你给狐狸上色的时候,季元启和姚小七也在一旁挑好画着什么,只是你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小狐狸身上,也没有注意。

  此时你们都将手上的东西画完了,趁着等颜料晾干的空隙坐在桌前聊天。



  “小七,你家在哪?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父母不会担心吗?”姚小七的笑僵了一瞬,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我没有家。”你和季元启都愣住了,这么说来,你们好像都忽视了这少年身上有些破旧的衣服。

  许是注意到你们愧疚的神色,姚小七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仙女姐姐别担心,只是、只是家里人不喜欢我,我跑出来了而已……”



  闻言你们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你还是正色道:“小七,家里人会担心的。至少回趟家让他们直到你安全。”

  “他们不会关心的……”少年喃喃道,只是声音太小,被街道上人群的嘈杂声淹没了,你并没有听到。



  瓷娃娃上的颜料终于干了,季元启的是一只雀鸟,姚小七的是一个抱着爱心的小娃娃。

  你本想将小七送回去,但他却再三推辞,只表示自己一定会回去。你没有办法,只好嘱咐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就和他告别回书院去了。



  距离宵禁还有些时候,你和季元启告别往桃李斋走去,心里却还止不住的嘀咕,那人就真能坐的住吗,还是……当真对你没有一点情意?

  你想起小时候他听到你放下豪言时被呛住一脸惊恐的样子,想伸手敲门的手也犹豫了,或许他真的……



  “夜深露重,花学子怎么跑到桃李斋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你唤回神,你抬头看去,文司宥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你。

  “若是询问课业……怕要些时间。只是马上就到宵禁了,司业可是会提前些时间抓未归寝的学子。”



  你也收回了手,顺着文司宥给的台阶接话:“多谢文先生提醒,既如此,学生先告辞了。”既然他不在意,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待你走远后,文司宥听见玉泽屋内传来“咚”的一阵响声,似是有什么东西翻倒在地。他下意识皱了皱眉,接着又微微一笑:“熙王殿下,你可是欠了文某一个人情……”



  这是你入学来第一次迟到,好死不死还是玉泽的史学课。这真的不能怪你,明明是因为他才睡不着的!

  但你没想到是的,屋内并非那熟悉的青衣人。文司宥推了推眼镜,笑着看向你:“花学子怎么现在才到?”



  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文司宥已经出声:“还不到座位吗?”

  你猛然回过神,尴尬的来到座位坐上。今日不是玉泽的史学课吗?为什么是文司宥在?难道是玉先生出什么事了吗……整节课你的思绪都飘来飘去的,没有一刻是放在文司宥讲的课上。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你身前落下一道阴影。



  “为师的课,便这么无趣吗?”他推了推镜片,含笑看着你。你回过神,慌忙想要做出解释,文司宥却没给你机会,“玉先生今日身体不适,便与为师换了课。”

  “若是担心,不妨去看看。”



  你一愣,他怎知你所想,还特意解释给你?你不由得认真打量他一番,能成为大景第一首富,自然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你想起了第一节天文课玉泽来接你时,他那意味深长的笑。想必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多谢文先生告知。”


  

  你朝他行了一礼,扭头便向桃李斋跑去。一路上你想了很多,待会见到他要怎么说?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我来看看?这样未免太被动了,昨日的气你可是还没消!

  但在你见到他从院子里走出时,脑子里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乖徒怎么来了?”他含笑看着你,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强忍住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努力扬起一抹笑:“玉先生今日怎么没来上课?”

  玉泽似是才想到什么,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还顺势咳嗽了几声,看的你手上的拳越握越紧。



  “既然先生没什么事,学生便先走了。”你面无表情,刚一转身就被拉住。这明明是该昨晚就出现的手,你这么想到。

  “好了乖徒,为师昨日真的不便,不要再生气了。”他想了一会儿,笑着打开院门,“不如为师做牛乳茶补偿乖徒,可好?”



  院子里,你托腮看着玉泽都动作,因为是背影,便也大胆了些。皙白的手腕,纤细的指头,以及那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啊。

  “乖徒可还适应乾门学?”他的声音冷不防传来,将你神游的思绪拉回。怎么回事?最近总会盯着他发呆。



  “还、还好。”你随口道,将今早程筠传信给你事关暗斋的任务瞒了下来。

  “对了玉先生,”你掏出昨夜画的小狐狸,跑到玉泽面前,“虽然先生昨夜很气人,但我心胸宽广,特意给先生画的。”



  被你这么一打岔,玉泽也不再问乾门学的事,转而盯着那只狐狸瓷娃娃,看到狐狸眼角那颗泪痣时,他笑了一声。

  “那便多谢乖徒原谅为师了。来,拿着。”他也将盛好的牛乳茶递给你,“为师新研发的口吻,乖徒可是第一个尝到的。”



  风吹过,扬起了你的发丝。你接过牛乳茶喝了一口,很甜,和幼时的五色花糕一般。

  此时的温馨,你大概会记一辈子吧。如果这时你告诉他自己将要去调察的任务,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